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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洋面上,一艘货轮悄无声息的高速航行着。除了确保航线安全而前出侦察的舰娘,和维持着轮船正常行使的舰员们外,似乎所有乘客都沉入了梦乡。但在舰桥内原本属于大副的私人房间内,有人不想浪费这片刻宁静的时光。
皎洁的月光透过舷窗,照在床铺上相拥的男女身上。香汗淋漓的扶桑与年轻的提督面对面叠坐着,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下来,垂在她光滑的胴体后。少女修长的双腿盘绕在男人腰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忘我地深吻着,舌头相互纠缠。扶桑丰饶的双乳把两人胸前塞得满满当当,挡住了交合的下体。没入小穴的肉棒微微抽动着,温柔的刮擦着扶桑腔壁上的褶皱。男人的动作稍微大了一些,扶桑小穴口传来“噗嗤”一声;少女羞红了脸,轻拍了面前男人一掌。但是提督马上像恶作剧一般,连续大幅度抽插了几下。噗嗤, 噗嗤 , 噗嗤。 少女的口中也耐不住发出了娇喘。
扶桑赶紧抱住提督,摇摇头瞥了一眼舱壁。这已经是他们今晚第三次做爱了,住在隔壁的倒霉龙田已经砸了两次墙,如果再来第三次就太不合适了。提督抱歉一般的重新深深吻住扶桑的双唇,肉棒抽动的幅度再次温柔起来。男人的双手在少女光洁的背后游走着,一阵阵酥麻沿着扶桑的脊柱上下贯穿她的全身。少女身体过电一般,颤抖着高潮了。两人久久相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扶桑终于松开了咬住提督肩膀的嘴巴。扶桑依旧紧紧抱着男人,她沉浸在幸福中,以至于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如幻梦般破碎,自己重新回到了满是触手的地下暗室里。提督不断爱抚着怀里埋头不语的女人,他还是意犹未尽,但是害怕刚刚痊愈的扶桑吃不消,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让扶桑感觉到。
许久之后,扶桑感到环抱着自己的提督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他微微打着鼾,睡着了。扶桑又等了一会,确认枕边人已经睡熟。随后她悄悄把左手探向身下,摸索着碰到了依旧有些湿热的小丘。仿佛有些害怕一般,少女颤颤巍巍地将食指和中指探出精液与潮水润湿的阴道里,小心翼翼地扣着。宛如自慰一般的动作让少女有些微微颤抖,但她并非是欲求不满而采取这种举动。半晌,少女抽回黏糊糊湿漉漉的两指,举到月光下,仔细观察着。晶莹的爱液与白色精液的混合物间,扶桑隐约发现了几颗米粒大小的白色固体。她皱起眉头,看的更仔细了,最后确认了这就是深海触手的卵。
早在港区第一次献身年轻的提督后,扶桑就发现从自己阴道里排出了一些圆圆的“卵”,虽然比起被触手凌辱时产下的小得多,但至今仍然会出现。扶桑害怕的把头埋进熟睡男人的怀中,她相信这位提督不会因此疏远自己,但是她还是不敢说出来,就好像一但说出口,自己的身体就会无可挽回的恶化一般。她一边挺着提督坚实的心跳,一边胡思乱想着,也许只是先前寄生的卵没有排净,也许之后会完全消失吧。。。
心绪不宁的扶桑还没睡多久,就被房间里有线电话的铃声惊醒了。提督反应比她还快,翻身下床拿起来听筒。扶桑看了一眼左手,还好,液体和卵已经不见了,提督应该不会发现。电话里传来龙田的声音:“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刚刚收到了新的超长波通讯,赶快来舰长室。”
年轻提督来到舰长室的时候,龙田和威廉已经在研究这份通讯了。威廉抬眼看了看正在关门的提督,说道:“来的正好,新命令里用了太多我不知道的密语,你可能有权限了解过。”,说着他把电报递给刚刚进门的男人。提督匆匆扫视这崭新的电报,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解读起来:“新命令要求所有小组立即开启新航路行动,同时命令任何靠近格利特群岛的力量加速向其靠拢,并确保群岛被可靠力量控制,维持航路畅通。对南地中海舰队的争取工作未有信息更新,做好与其敌对的准备。”
“就这些?那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 威廉敲了敲电报的结尾。 “大的要来了。” 提督无耐的读着。 “啥?你这句家乡话是什么意思?” 威廉感觉年轻人似乎有些不愿详谈这个话题。 “就是非常弱智的阴谋论,比如说暗示马上会有大行动发生什么的。我感觉,十有八九是那个男人亲自加进报文里的。”
“哈哈,确实像他的风格,不过这真的只是电报里的迷惑信息吗?” 威廉豪放地笑着。 “天知道,也许我们真的有了意外的增援,但保险起见,接下来的行动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距离群岛最近的力量,那里肯定除了乱子。龙田,舰娘们还有能力进行一次登陆支援吗?”
“当然可以支援,但我们分不出人控制那么大的岛屿。” 龙田皱着眉头,显然面前的男人们又准备去做额外的冒险了。“我们不会蠢到试图控制群岛”,威廉看出了她的态度:“只要过去侦察一下,如果局势无法控制,我们可以向其他地区撤离的人员发出预警,反正这是计划中原定的集结点。”
三人迅速统一了意见,货轮的轮机全力运转起来,加速朝着预定中的方向驶去。黎明时分,前出护航的航母舰娘释放了侦察机,朝着不远处的群岛上空飞去。侦察的结果迅速传递到了货轮舰桥的船长室,提督,威廉和龙田意识到了前面情况的诡异之处。
因为深海的侵略,群岛上的普通居民早就逃的一干二净,如今已经是一座完全的军事堡垒,上面有着欧洲联盟南地中海舰队的母港,以及传奇提督格兰特的港区。但是刚刚的侦察发现,原本戒备森严的军港中,此时没有任何一条军舰;这些军舰本是这次大转移行动中最大的威胁之一,它们莫名其妙的消失也许意味着欧盟决定与总督府合作,联合绞杀逃离的舰娘与提督们;当然,也有可能代表着他们决定置身事外,以防被卷入可能发生的冲突。更加扑朔迷离的是,群岛上的港区同样毫无人员活动的迹象。这就更加令人费解了,提督暗自揣测着,格兰特对舰娘的爱护比他的战功更加出名,本次大转移之所以选择在群岛集结,除了地理因素外,格兰特提督的态度也是一个重要条件。既然此人选择站在总督府一边的可能性极小,那么群岛港区的诡异安静很可能暗示着对格兰特的争取活动已经暴漏;总督府也许已经控制了港区,甚至已经将所有舰娘逮捕。可能性太多了,没时间犹豫,三人决定派先遣队登陆港区附近进行侦察。
几个人影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滑行着,不停的隐没在海浪之间。威廉趴在龙田的背上,如此尬尴的渗透方式可是他从军以来的头一遭,威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龙田的舰装展开后,她的外衣倒是不会被海水打湿,但紧贴着她的威廉却早被泡透了,甚至连紧贴舰娘前胸也是如此。随着波涛的起伏,龙田傲人的胸部也不是大幅度的上下波动着,挤压着威廉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就在威廉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群岛一侧的浅滩。
快冻僵了的老威廉,跳入水中,迅速地登上海滩;龙田紧随其后,由于没有合适的码头,她只好在靠岸前就解除了舰装,瞬间落入齐膝深的海水里,浑身都湿透了。其余舰娘早早朝着稍远的位置驶去,准备随时根据龙田的指挥,提供火力支援。威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冷面美人,湿透的上衣下突起了惊人的曲线。也许这就是弗托斯把她作为秘书舰的原因之一?威廉想着,但是不敢说出来。
两人借着地形掩护,迅速朝最近的小山包摸去。在这个相对的制高点上,威廉展开望远镜,俯视着安静的诡异的港区。有些房间亮着灯,但是看不到人活动;港区的道路有一道道车辙,似乎被大量履带车辆碾压过。威廉变化了观察的方向,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方向043,距离2.5,港区广场,两人活动。” 威廉简要的给龙田传递指引,舰娘随即将自己的望远镜指向那里。
舰娘对细节的感知能力超过了身边的老兵,“有一个舰娘,另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服装怀疑是提督制服。” 威廉追问,“能看清两人的脸吗?”, 龙田摇摇头,“角度不对看不到,但是男人一直没有活动,舰娘。。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鬼,威廉心想,这点情报没有任何价值,看来不得不冒险抵近了。
“女士,我必须靠近看看,你在制高点掩护我。” 说着,威廉准备动身。 龙田出发的更快,“不行,遮挡太多了,留在这儿我不能保证及时支援你,我们一起行动,关键时刻我可以更准确的呼叫炮击。” 威廉没有多少什么,二人悄无声息地朝着港区的广场进发。
当二人翻过围墙,进入港区内部时,遍布四处的打砸痕迹让他们更加紧张起来。一路上随处可见翻倒在草坪上的文件,搜刮者似乎连销毁它们的工作都懒得进行。威廉已经确信这座港区遭到了突袭,但愿袭击者已经离开了,否则此行必然凶险万分。好在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存在的迹象,威廉和龙田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广场边,现在他们能看清楚了。
龙田认出了跪坐在地上的舰娘,“是俾斯麦。”,她小声说,”但是神情不对,似乎在盯着双手发呆。“ 威廉点点头,一点点靠的更近。两人对视一下,决定冒险朝舰娘喊话。 ”对面的俾斯麦,我是休达港区的秘书舰龙田,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跪坐的舰娘一动不动,仿佛聋了一般。威廉警戒着四周的制高点,万一这是一个狙击手的陷阱,那可就太糟糕了。见俾斯麦没有回应,龙田决定仗着自己的特殊体质,冒险走入没有遮挡的空地。
龙田又靠近了十几步,现在她看到了倒地男人的脸,正是这里的提督格兰特。然而男人此时已经断气了,他洁白的提督服被下体流出的鲜血浸透,如今已经变得紫黑。同时,龙田发现俾斯麦的双手也沾满了凝固的血液。震惊中的龙田向后退了一步,刚刚想继续搭话,跪地的舰娘突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
俾斯麦用沾满血污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短发,绝望地尖叫着。一股灵魂深处的恐惧冲入龙田的大脑,她预感到了极端的恐怖即将发生,但她不知道是什么。颤抖的双腿不听使唤,龙田试着后退,却被自己绊倒在地。隐蔽着的威廉冲了过来,他从同行舰娘的神态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威廉冲到龙田身边,双臂插入她的腋下,拖着舰娘迅速后退。他大声喊着:”怎么回事龙田,他们怎么了?!回答我!“,龙田的声带都在颤抖着:”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见鬼!“, 威廉不会去怀疑一位战士的直觉,他脚下更快了,但是拖着一个舰娘还是拉慢了他的行动。两人距离作为掩体的花坛还有几步远,尖叫中的俾斯麦突然安静了下来,如同电源被掐断的喇叭。摄人心魄的寂静重新笼罩了广场,这次不仅是龙田,连老威廉也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
骇人的浓雾从广场中央喷涌而来,仿佛漫天的蝗云,瞬间冲过二人头顶。龙田尖叫着抱紧了身旁的威廉,男人则本能的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冲锋枪,打开了保险。威廉知道这种呛人的浓雾意味着什么,但他从未体验过被奶油般稠密的白雾淹没的情景。气温正在迅速降低,威廉感到身上浸透的衣服开始结冰了。他的呼吸开始喷出白雾,迅速融入遮天蔽日的白色之中。”天杀的!这里怎么回出现深海的海雾?!龙田这是怎么回事?“ 威廉焦急的询问,这才发现怀中的舰娘捂住了嘴巴,不停干呕着。龙田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强行恢复了一些神智,然后惊恐地回答道:”深海!我。。我感觉到了!俾斯麦正在变成深海的舰娘!“
威廉感到难以置信,但是此时不是去怀疑龙田直觉的时候。他试着重新拖着舰娘撤离,但发现完全拖不动了。浑身瘫软的龙田试图推开男人:”快跑!我站不起来了,我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威廉难得地激动了起来:”不可能!我发过誓不会再抛弃任何兄弟!如果你撤不走,那我们就一起留下,我倒要看看这狗屎白雾后面藏着什么魔鬼!“
似乎相应了威廉的咒骂一般,浓雾深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威廉感到地面正微微震颤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努力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等待着对手的出现。
浓雾中浮现出了奇怪的轮廓,随后三根黑色的炮管破开雾墙,出现在威廉视野中。绿色的纹路缠绕着漆黑的金属,让男人没由来地产生了一丝畏惧。在威廉的注视下,一个身穿舰装的赤裸女人走出了浓雾;她的双手上,生长着恐怖的金属利爪,一头白色短发被带起的旋风吹拂着。浑身漆黑的金属甲胄上,四处浮现着阴森的绿光。女人全身的皮肤像雪一样惨白,她睁开双眼,如同燃烧着磷火的绿色瞳孔死死盯着面前的威廉与舰娘。
霎那间,金属利爪朝着龙田挥下。威廉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无力躲避的舰娘,自己也堪堪避过这一击。大理石地砖传来恐怖的崩裂声,被这一下抓出几道深深的爪印。威廉扣动扳机,消音冲锋枪发出连续的闷响,就像一串钉子从订书机里弹出一般。身体惨白的俾斯麦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子弹撞在她赤裸的躯体上,居然溅出了点点火星。威廉侥幸躲过了有一次爪击,他打空了弹匣,又拔出胸口的手枪继续开火。射击是没有意义的,威廉明白,但他要为龙田争取逃走的时间。咔嚓一声,手枪的套筒卡在空仓挂机的状态,他的手枪弹匣也空了。如此近的距离,刹那的分神主意致命;威廉这次没能完全避过粉碎地砖的尖爪,他的右臂被砍出深及骨头的伤口,赤红的鲜血喷出,给浓雾短暂地染上了一些颜色。威廉把下垂的右臂摆向身后,左手抽出匕首依旧与眼前的怪物对峙着。
哒哒哒哒!另一侧传来冲锋枪射击的声音,龙田终于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她为了吸引到俾斯麦的注意,居然拆下了枪口的消音器。俾斯麦回身冲向龙田,狠狠挥下利爪。龙田来不及躲闪,被拦腰击中,飞进了浓雾里。威廉拖着受伤的胳膊,飞扑到俾斯麦身后,他试图用残存的左臂勒住这个怪物的脖子。毫无意外地,随着俾斯麦抬手一挥,威廉被重重的肘击打飞出去,落地之后又连续滚动了几圈。激增的肾上腺素让他暂时感受不到痛觉,但是威廉明白,自己左侧的几根肋骨断了。
完蛋了,威廉明白,就算此时自己拔腿就跑,也会被断裂的肋骨刺穿肺部。他后悔自己没有携带爆炸物,否则一定要在临死前给这个怪物上一课。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威廉无奈地苦笑起来,超越极限的训练和十年血战的丰富经验,到头来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像那些早就死在深海手下的兄弟们一样,自己也是个被时代抛弃却不自知的可怜鬼罢了。要是龙田能活着逃走就好了,威廉心想,起码自己的牺牲还能有些意义。
“住手俾斯麦!你看看这个戒指!!”龙田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捂着肚子的舰娘破雾而出,她扬起手,把一只沾满血污的戒指朝俾斯麦挥舞着。奇迹般地,俾斯麦的动作迟缓了下来,她紧紧盯住龙田扬起的手,却又不敢接近,似乎担心龙田回毁了那枚戒指一般。看到这个反应,龙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她用力把戒指抛向浓雾深处。俾斯麦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但没有袭击龙田,而是高速冲进了浓雾里。
龙田趁机奔向倒地的威廉,试图把他扶起来。威廉咳出一口鲜血,“别动我,肋骨断了。你快逃,我走不了了。” 龙田知道搬动这种伤员非常危险,但留下威廉他更是没有生路。舰娘小心翼翼的抱起不停咳血的男人,辛苦舰娘的力量住够大,她试图尽量控制住不发生大的震动。腹部的剧痛让龙田咬紧了后槽牙,超人般的体质让她没有被利爪拦腰截断,但还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舰娘抱着威廉一遍遍艰难地朝远离广场的位置撤离,也许俾斯麦不会追来了,龙田心想。这段时间足够俾斯麦来回杀他们三回了,但如今他们依然活着。雾更加薄了,但是怀中的威廉却状态越来越差。龙田犹豫着是否继续搬动这个重伤的男人。空中传来直升机的旋翼声,下压的气流吹散了两人附近的白雾。一架直升机摇摇晃晃的降下,几个乘员跳了下来。为首的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提督服,她看到两人,毫不犹豫,马上示意两人登机。龙田把威廉小心安置在机舱里的担架上后,这才一屁股坐到旁边,面无血色地检查着自己腹部的骇人伤口。女性提督不等所有人坐稳,立即下令起飞。飞行员推大了旋翼的转速,电子仪表板不停喷出火星。他凭着机械仪表的读数,在浓雾中重新起飞,迅速拉升,朝着海边飞去。
在龙田和威廉失联一个半小时后,守候在舰长室的年轻提督终于收到了附近海域传来的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受到请回答。” 这个女性的声音相当熟悉,以至于提督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了通话键:“收到,新航路Easy3。这里是新航路Delta1。” 半晌,对讲机传来女人惊异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你!集结点出大麻烦了,我救了你们的侦察队!”
提督远远眺望着雾气弥漫的群岛上空,是啊,出大麻烦了。
爱琴海的东侧,陆地与海上曲折地纠缠着,勾勒出一处处伸入陆地的海湾,伊兹密尔就坐落在这样一处天然良港旁。有赖于离岸群岛的保护,这座历史悠久的海滨城市迅速从深海造成的破坏中复苏过来。城郊早早就建起了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机场,专供如今那些大的离谱的运输机起降。刚刚成年的埃伊曼就在这座近东地区最大的商用机场做着叉车司机的工作。工作的报酬相当优渥,使埃伊曼早早过上了同龄人羡慕不已的生活。如今的装卸任务,相当没有规律,有时候接连几天一点活儿都没有,但可能马上就需要两班倒赶工。早已习惯了不规律作息的埃伊曼,觉得这一切没什么可抱怨的;当然,今天除外。
昨晚加班到凌晨的埃伊曼,今早睡眼惺忪的走进厂房时,就被国家情报局的人控制了起来。一串没完没了的威胁与命令后,埃伊曼被和同事们一起,锁进了员工休息室里。平时他巴不得一整天都缩在这里磨洋工,然而今天诡异的气氛让他毫无心情。所有人的手机和手表都被没收了,房间里的钟表也被拆了电池。埃伊曼只能靠窗外渐浓的夜色判断,自己已经被关了整个白天了。同事们起初还在小声议论着,有人说这是为接受那批东方进口的超大型挖掘机,用来开拆新发现的铁矿;也有人说其实那批货里有见不到人的东西,所以要强迫所有员工保密。埃伊曼对此毫不关心,他在深海出现后的动荡岁月里度过了童年,早就懂得如何对强力部门言听计从;无论是要卸什么货,他都当做看不见,这是最好的。
远处的天际传来隆隆的巨响,好似夏日的闷雷。埃伊曼知道那其实代表着巨大的运输机即将进场了。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终于随着地面一阵颤抖,一架由六个喷气发动机牵引的怪物重重落在跑道上。发动机反推产生的巨大噪音让埃伊曼习惯性的堵住了耳朵。然而噪音并未就此结束,一架又一架,钢铁小山般的巨鸟接二连三的落下,轰鸣声连绵不绝。
员工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国家情报局的干员示意第一批叉车司机按计划出门工作。埃伊曼服从地迅速起身,和几个同事向门外停放的工作车辆走去。头顶上,还有十多架的巨大运输机正在盘旋,等待降落的许可。冒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埃伊曼驾驶着大型叉车,领着工友们抵达了第一架降落的运输机旁。他抬头端详着这架塞满了停机坪的怪物,意识到这并非常见的民用货机,而是那个东方国家的军用运输机。运输机的尾部舱门早已打开,一群身穿陌生军装的士兵正在来回跑动着,搬运着小件的物品。埃伊曼惊讶的发现,自己国家的国防部长,这个如今实际掌控国家命运的老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正在与飞机上下来的一个高级军官私密地交谈着。
当然,这一切,埃伊曼全部“没看见”。他专心开着叉车,小心翼翼地在无数荷枪实弹的情报人员监控下,绕道运输机高大的尾门处。埃伊曼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淡定了,但看到里面的货物还是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架折叠着机翼的战斗机。
在更遥远的东方,灯火通明的地下指挥中心里无人感到困倦。筹备已久的计划如今被迫提前发动,幸运的是最后一刻前,那个爱琴海东岸的国家做出了配合行动的决定。但愿这次有些冒进的远距离投送,能够拯救岌岌可危的大撤离。一些身穿提督制服的男女混杂在传统军队的将军们之间。一个头发发白的年轻人仿佛依旧难以置信一般,用手揉着太阳穴说:“我相信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大撤离行动,但是我从没想过这个备选方案会被启动,太难以置信了。” 坐在他身旁的是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将军,他的白发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将军表情严肃的盯着四处汇总来的情况汇报,自言自语般喃喃地答道:“我们何尝不惊讶于自己迈出了从未有过的距离?但是小同志,就算这次行动我们选择了影响更小的方案,后续收复海洋的战斗里我们迟早还是要走出去,而且必须走的更远。所以不用自责了小同志,敌后工作不容易,哪可能一帆风顺呢?”
临战的紧张与兴奋让所有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终于,房间中央的硕大显示屏上,出现了“所有单位准备就绪” 的字样。将军突然从桌上站起,挥下右手:“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行动开始!”
皎洁的月光透过舷窗,照在床铺上相拥的男女身上。香汗淋漓的扶桑与年轻的提督面对面叠坐着,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下来,垂在她光滑的胴体后。少女修长的双腿盘绕在男人腰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忘我地深吻着,舌头相互纠缠。扶桑丰饶的双乳把两人胸前塞得满满当当,挡住了交合的下体。没入小穴的肉棒微微抽动着,温柔的刮擦着扶桑腔壁上的褶皱。男人的动作稍微大了一些,扶桑小穴口传来“噗嗤”一声;少女羞红了脸,轻拍了面前男人一掌。但是提督马上像恶作剧一般,连续大幅度抽插了几下。噗嗤, 噗嗤 , 噗嗤。 少女的口中也耐不住发出了娇喘。
扶桑赶紧抱住提督,摇摇头瞥了一眼舱壁。这已经是他们今晚第三次做爱了,住在隔壁的倒霉龙田已经砸了两次墙,如果再来第三次就太不合适了。提督抱歉一般的重新深深吻住扶桑的双唇,肉棒抽动的幅度再次温柔起来。男人的双手在少女光洁的背后游走着,一阵阵酥麻沿着扶桑的脊柱上下贯穿她的全身。少女身体过电一般,颤抖着高潮了。两人久久相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扶桑终于松开了咬住提督肩膀的嘴巴。扶桑依旧紧紧抱着男人,她沉浸在幸福中,以至于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如幻梦般破碎,自己重新回到了满是触手的地下暗室里。提督不断爱抚着怀里埋头不语的女人,他还是意犹未尽,但是害怕刚刚痊愈的扶桑吃不消,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让扶桑感觉到。
许久之后,扶桑感到环抱着自己的提督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他微微打着鼾,睡着了。扶桑又等了一会,确认枕边人已经睡熟。随后她悄悄把左手探向身下,摸索着碰到了依旧有些湿热的小丘。仿佛有些害怕一般,少女颤颤巍巍地将食指和中指探出精液与潮水润湿的阴道里,小心翼翼地扣着。宛如自慰一般的动作让少女有些微微颤抖,但她并非是欲求不满而采取这种举动。半晌,少女抽回黏糊糊湿漉漉的两指,举到月光下,仔细观察着。晶莹的爱液与白色精液的混合物间,扶桑隐约发现了几颗米粒大小的白色固体。她皱起眉头,看的更仔细了,最后确认了这就是深海触手的卵。
早在港区第一次献身年轻的提督后,扶桑就发现从自己阴道里排出了一些圆圆的“卵”,虽然比起被触手凌辱时产下的小得多,但至今仍然会出现。扶桑害怕的把头埋进熟睡男人的怀中,她相信这位提督不会因此疏远自己,但是她还是不敢说出来,就好像一但说出口,自己的身体就会无可挽回的恶化一般。她一边挺着提督坚实的心跳,一边胡思乱想着,也许只是先前寄生的卵没有排净,也许之后会完全消失吧。。。
心绪不宁的扶桑还没睡多久,就被房间里有线电话的铃声惊醒了。提督反应比她还快,翻身下床拿起来听筒。扶桑看了一眼左手,还好,液体和卵已经不见了,提督应该不会发现。电话里传来龙田的声音:“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刚刚收到了新的超长波通讯,赶快来舰长室。”
年轻提督来到舰长室的时候,龙田和威廉已经在研究这份通讯了。威廉抬眼看了看正在关门的提督,说道:“来的正好,新命令里用了太多我不知道的密语,你可能有权限了解过。”,说着他把电报递给刚刚进门的男人。提督匆匆扫视这崭新的电报,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解读起来:“新命令要求所有小组立即开启新航路行动,同时命令任何靠近格利特群岛的力量加速向其靠拢,并确保群岛被可靠力量控制,维持航路畅通。对南地中海舰队的争取工作未有信息更新,做好与其敌对的准备。”
“就这些?那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 威廉敲了敲电报的结尾。 “大的要来了。” 提督无耐的读着。 “啥?你这句家乡话是什么意思?” 威廉感觉年轻人似乎有些不愿详谈这个话题。 “就是非常弱智的阴谋论,比如说暗示马上会有大行动发生什么的。我感觉,十有八九是那个男人亲自加进报文里的。”
“哈哈,确实像他的风格,不过这真的只是电报里的迷惑信息吗?” 威廉豪放地笑着。 “天知道,也许我们真的有了意外的增援,但保险起见,接下来的行动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距离群岛最近的力量,那里肯定除了乱子。龙田,舰娘们还有能力进行一次登陆支援吗?”
“当然可以支援,但我们分不出人控制那么大的岛屿。” 龙田皱着眉头,显然面前的男人们又准备去做额外的冒险了。“我们不会蠢到试图控制群岛”,威廉看出了她的态度:“只要过去侦察一下,如果局势无法控制,我们可以向其他地区撤离的人员发出预警,反正这是计划中原定的集结点。”
三人迅速统一了意见,货轮的轮机全力运转起来,加速朝着预定中的方向驶去。黎明时分,前出护航的航母舰娘释放了侦察机,朝着不远处的群岛上空飞去。侦察的结果迅速传递到了货轮舰桥的船长室,提督,威廉和龙田意识到了前面情况的诡异之处。
因为深海的侵略,群岛上的普通居民早就逃的一干二净,如今已经是一座完全的军事堡垒,上面有着欧洲联盟南地中海舰队的母港,以及传奇提督格兰特的港区。但是刚刚的侦察发现,原本戒备森严的军港中,此时没有任何一条军舰;这些军舰本是这次大转移行动中最大的威胁之一,它们莫名其妙的消失也许意味着欧盟决定与总督府合作,联合绞杀逃离的舰娘与提督们;当然,也有可能代表着他们决定置身事外,以防被卷入可能发生的冲突。更加扑朔迷离的是,群岛上的港区同样毫无人员活动的迹象。这就更加令人费解了,提督暗自揣测着,格兰特对舰娘的爱护比他的战功更加出名,本次大转移之所以选择在群岛集结,除了地理因素外,格兰特提督的态度也是一个重要条件。既然此人选择站在总督府一边的可能性极小,那么群岛港区的诡异安静很可能暗示着对格兰特的争取活动已经暴漏;总督府也许已经控制了港区,甚至已经将所有舰娘逮捕。可能性太多了,没时间犹豫,三人决定派先遣队登陆港区附近进行侦察。
几个人影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滑行着,不停的隐没在海浪之间。威廉趴在龙田的背上,如此尬尴的渗透方式可是他从军以来的头一遭,威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龙田的舰装展开后,她的外衣倒是不会被海水打湿,但紧贴着她的威廉却早被泡透了,甚至连紧贴舰娘前胸也是如此。随着波涛的起伏,龙田傲人的胸部也不是大幅度的上下波动着,挤压着威廉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就在威廉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群岛一侧的浅滩。
快冻僵了的老威廉,跳入水中,迅速地登上海滩;龙田紧随其后,由于没有合适的码头,她只好在靠岸前就解除了舰装,瞬间落入齐膝深的海水里,浑身都湿透了。其余舰娘早早朝着稍远的位置驶去,准备随时根据龙田的指挥,提供火力支援。威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冷面美人,湿透的上衣下突起了惊人的曲线。也许这就是弗托斯把她作为秘书舰的原因之一?威廉想着,但是不敢说出来。
两人借着地形掩护,迅速朝最近的小山包摸去。在这个相对的制高点上,威廉展开望远镜,俯视着安静的诡异的港区。有些房间亮着灯,但是看不到人活动;港区的道路有一道道车辙,似乎被大量履带车辆碾压过。威廉变化了观察的方向,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方向043,距离2.5,港区广场,两人活动。” 威廉简要的给龙田传递指引,舰娘随即将自己的望远镜指向那里。
舰娘对细节的感知能力超过了身边的老兵,“有一个舰娘,另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服装怀疑是提督制服。” 威廉追问,“能看清两人的脸吗?”, 龙田摇摇头,“角度不对看不到,但是男人一直没有活动,舰娘。。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鬼,威廉心想,这点情报没有任何价值,看来不得不冒险抵近了。
“女士,我必须靠近看看,你在制高点掩护我。” 说着,威廉准备动身。 龙田出发的更快,“不行,遮挡太多了,留在这儿我不能保证及时支援你,我们一起行动,关键时刻我可以更准确的呼叫炮击。” 威廉没有多少什么,二人悄无声息地朝着港区的广场进发。
当二人翻过围墙,进入港区内部时,遍布四处的打砸痕迹让他们更加紧张起来。一路上随处可见翻倒在草坪上的文件,搜刮者似乎连销毁它们的工作都懒得进行。威廉已经确信这座港区遭到了突袭,但愿袭击者已经离开了,否则此行必然凶险万分。好在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存在的迹象,威廉和龙田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广场边,现在他们能看清楚了。
龙田认出了跪坐在地上的舰娘,“是俾斯麦。”,她小声说,”但是神情不对,似乎在盯着双手发呆。“ 威廉点点头,一点点靠的更近。两人对视一下,决定冒险朝舰娘喊话。 ”对面的俾斯麦,我是休达港区的秘书舰龙田,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跪坐的舰娘一动不动,仿佛聋了一般。威廉警戒着四周的制高点,万一这是一个狙击手的陷阱,那可就太糟糕了。见俾斯麦没有回应,龙田决定仗着自己的特殊体质,冒险走入没有遮挡的空地。
龙田又靠近了十几步,现在她看到了倒地男人的脸,正是这里的提督格兰特。然而男人此时已经断气了,他洁白的提督服被下体流出的鲜血浸透,如今已经变得紫黑。同时,龙田发现俾斯麦的双手也沾满了凝固的血液。震惊中的龙田向后退了一步,刚刚想继续搭话,跪地的舰娘突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
俾斯麦用沾满血污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短发,绝望地尖叫着。一股灵魂深处的恐惧冲入龙田的大脑,她预感到了极端的恐怖即将发生,但她不知道是什么。颤抖的双腿不听使唤,龙田试着后退,却被自己绊倒在地。隐蔽着的威廉冲了过来,他从同行舰娘的神态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威廉冲到龙田身边,双臂插入她的腋下,拖着舰娘迅速后退。他大声喊着:”怎么回事龙田,他们怎么了?!回答我!“,龙田的声带都在颤抖着:”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见鬼!“, 威廉不会去怀疑一位战士的直觉,他脚下更快了,但是拖着一个舰娘还是拉慢了他的行动。两人距离作为掩体的花坛还有几步远,尖叫中的俾斯麦突然安静了下来,如同电源被掐断的喇叭。摄人心魄的寂静重新笼罩了广场,这次不仅是龙田,连老威廉也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
骇人的浓雾从广场中央喷涌而来,仿佛漫天的蝗云,瞬间冲过二人头顶。龙田尖叫着抱紧了身旁的威廉,男人则本能的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冲锋枪,打开了保险。威廉知道这种呛人的浓雾意味着什么,但他从未体验过被奶油般稠密的白雾淹没的情景。气温正在迅速降低,威廉感到身上浸透的衣服开始结冰了。他的呼吸开始喷出白雾,迅速融入遮天蔽日的白色之中。”天杀的!这里怎么回出现深海的海雾?!龙田这是怎么回事?“ 威廉焦急的询问,这才发现怀中的舰娘捂住了嘴巴,不停干呕着。龙田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强行恢复了一些神智,然后惊恐地回答道:”深海!我。。我感觉到了!俾斯麦正在变成深海的舰娘!“
威廉感到难以置信,但是此时不是去怀疑龙田直觉的时候。他试着重新拖着舰娘撤离,但发现完全拖不动了。浑身瘫软的龙田试图推开男人:”快跑!我站不起来了,我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威廉难得地激动了起来:”不可能!我发过誓不会再抛弃任何兄弟!如果你撤不走,那我们就一起留下,我倒要看看这狗屎白雾后面藏着什么魔鬼!“
似乎相应了威廉的咒骂一般,浓雾深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威廉感到地面正微微震颤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努力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等待着对手的出现。
浓雾中浮现出了奇怪的轮廓,随后三根黑色的炮管破开雾墙,出现在威廉视野中。绿色的纹路缠绕着漆黑的金属,让男人没由来地产生了一丝畏惧。在威廉的注视下,一个身穿舰装的赤裸女人走出了浓雾;她的双手上,生长着恐怖的金属利爪,一头白色短发被带起的旋风吹拂着。浑身漆黑的金属甲胄上,四处浮现着阴森的绿光。女人全身的皮肤像雪一样惨白,她睁开双眼,如同燃烧着磷火的绿色瞳孔死死盯着面前的威廉与舰娘。
霎那间,金属利爪朝着龙田挥下。威廉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无力躲避的舰娘,自己也堪堪避过这一击。大理石地砖传来恐怖的崩裂声,被这一下抓出几道深深的爪印。威廉扣动扳机,消音冲锋枪发出连续的闷响,就像一串钉子从订书机里弹出一般。身体惨白的俾斯麦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子弹撞在她赤裸的躯体上,居然溅出了点点火星。威廉侥幸躲过了有一次爪击,他打空了弹匣,又拔出胸口的手枪继续开火。射击是没有意义的,威廉明白,但他要为龙田争取逃走的时间。咔嚓一声,手枪的套筒卡在空仓挂机的状态,他的手枪弹匣也空了。如此近的距离,刹那的分神主意致命;威廉这次没能完全避过粉碎地砖的尖爪,他的右臂被砍出深及骨头的伤口,赤红的鲜血喷出,给浓雾短暂地染上了一些颜色。威廉把下垂的右臂摆向身后,左手抽出匕首依旧与眼前的怪物对峙着。
哒哒哒哒!另一侧传来冲锋枪射击的声音,龙田终于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她为了吸引到俾斯麦的注意,居然拆下了枪口的消音器。俾斯麦回身冲向龙田,狠狠挥下利爪。龙田来不及躲闪,被拦腰击中,飞进了浓雾里。威廉拖着受伤的胳膊,飞扑到俾斯麦身后,他试图用残存的左臂勒住这个怪物的脖子。毫无意外地,随着俾斯麦抬手一挥,威廉被重重的肘击打飞出去,落地之后又连续滚动了几圈。激增的肾上腺素让他暂时感受不到痛觉,但是威廉明白,自己左侧的几根肋骨断了。
完蛋了,威廉明白,就算此时自己拔腿就跑,也会被断裂的肋骨刺穿肺部。他后悔自己没有携带爆炸物,否则一定要在临死前给这个怪物上一课。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威廉无奈地苦笑起来,超越极限的训练和十年血战的丰富经验,到头来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像那些早就死在深海手下的兄弟们一样,自己也是个被时代抛弃却不自知的可怜鬼罢了。要是龙田能活着逃走就好了,威廉心想,起码自己的牺牲还能有些意义。
“住手俾斯麦!你看看这个戒指!!”龙田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捂着肚子的舰娘破雾而出,她扬起手,把一只沾满血污的戒指朝俾斯麦挥舞着。奇迹般地,俾斯麦的动作迟缓了下来,她紧紧盯住龙田扬起的手,却又不敢接近,似乎担心龙田回毁了那枚戒指一般。看到这个反应,龙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她用力把戒指抛向浓雾深处。俾斯麦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但没有袭击龙田,而是高速冲进了浓雾里。
龙田趁机奔向倒地的威廉,试图把他扶起来。威廉咳出一口鲜血,“别动我,肋骨断了。你快逃,我走不了了。” 龙田知道搬动这种伤员非常危险,但留下威廉他更是没有生路。舰娘小心翼翼的抱起不停咳血的男人,辛苦舰娘的力量住够大,她试图尽量控制住不发生大的震动。腹部的剧痛让龙田咬紧了后槽牙,超人般的体质让她没有被利爪拦腰截断,但还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舰娘抱着威廉一遍遍艰难地朝远离广场的位置撤离,也许俾斯麦不会追来了,龙田心想。这段时间足够俾斯麦来回杀他们三回了,但如今他们依然活着。雾更加薄了,但是怀中的威廉却状态越来越差。龙田犹豫着是否继续搬动这个重伤的男人。空中传来直升机的旋翼声,下压的气流吹散了两人附近的白雾。一架直升机摇摇晃晃的降下,几个乘员跳了下来。为首的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提督服,她看到两人,毫不犹豫,马上示意两人登机。龙田把威廉小心安置在机舱里的担架上后,这才一屁股坐到旁边,面无血色地检查着自己腹部的骇人伤口。女性提督不等所有人坐稳,立即下令起飞。飞行员推大了旋翼的转速,电子仪表板不停喷出火星。他凭着机械仪表的读数,在浓雾中重新起飞,迅速拉升,朝着海边飞去。
在龙田和威廉失联一个半小时后,守候在舰长室的年轻提督终于收到了附近海域传来的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受到请回答。” 这个女性的声音相当熟悉,以至于提督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了通话键:“收到,新航路Easy3。这里是新航路Delta1。” 半晌,对讲机传来女人惊异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你!集结点出大麻烦了,我救了你们的侦察队!”
提督远远眺望着雾气弥漫的群岛上空,是啊,出大麻烦了。
爱琴海的东侧,陆地与海上曲折地纠缠着,勾勒出一处处伸入陆地的海湾,伊兹密尔就坐落在这样一处天然良港旁。有赖于离岸群岛的保护,这座历史悠久的海滨城市迅速从深海造成的破坏中复苏过来。城郊早早就建起了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机场,专供如今那些大的离谱的运输机起降。刚刚成年的埃伊曼就在这座近东地区最大的商用机场做着叉车司机的工作。工作的报酬相当优渥,使埃伊曼早早过上了同龄人羡慕不已的生活。如今的装卸任务,相当没有规律,有时候接连几天一点活儿都没有,但可能马上就需要两班倒赶工。早已习惯了不规律作息的埃伊曼,觉得这一切没什么可抱怨的;当然,今天除外。
昨晚加班到凌晨的埃伊曼,今早睡眼惺忪的走进厂房时,就被国家情报局的人控制了起来。一串没完没了的威胁与命令后,埃伊曼被和同事们一起,锁进了员工休息室里。平时他巴不得一整天都缩在这里磨洋工,然而今天诡异的气氛让他毫无心情。所有人的手机和手表都被没收了,房间里的钟表也被拆了电池。埃伊曼只能靠窗外渐浓的夜色判断,自己已经被关了整个白天了。同事们起初还在小声议论着,有人说这是为接受那批东方进口的超大型挖掘机,用来开拆新发现的铁矿;也有人说其实那批货里有见不到人的东西,所以要强迫所有员工保密。埃伊曼对此毫不关心,他在深海出现后的动荡岁月里度过了童年,早就懂得如何对强力部门言听计从;无论是要卸什么货,他都当做看不见,这是最好的。
远处的天际传来隆隆的巨响,好似夏日的闷雷。埃伊曼知道那其实代表着巨大的运输机即将进场了。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终于随着地面一阵颤抖,一架由六个喷气发动机牵引的怪物重重落在跑道上。发动机反推产生的巨大噪音让埃伊曼习惯性的堵住了耳朵。然而噪音并未就此结束,一架又一架,钢铁小山般的巨鸟接二连三的落下,轰鸣声连绵不绝。
员工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国家情报局的干员示意第一批叉车司机按计划出门工作。埃伊曼服从地迅速起身,和几个同事向门外停放的工作车辆走去。头顶上,还有十多架的巨大运输机正在盘旋,等待降落的许可。冒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埃伊曼驾驶着大型叉车,领着工友们抵达了第一架降落的运输机旁。他抬头端详着这架塞满了停机坪的怪物,意识到这并非常见的民用货机,而是那个东方国家的军用运输机。运输机的尾部舱门早已打开,一群身穿陌生军装的士兵正在来回跑动着,搬运着小件的物品。埃伊曼惊讶的发现,自己国家的国防部长,这个如今实际掌控国家命运的老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正在与飞机上下来的一个高级军官私密地交谈着。
当然,这一切,埃伊曼全部“没看见”。他专心开着叉车,小心翼翼地在无数荷枪实弹的情报人员监控下,绕道运输机高大的尾门处。埃伊曼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淡定了,但看到里面的货物还是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架折叠着机翼的战斗机。
在更遥远的东方,灯火通明的地下指挥中心里无人感到困倦。筹备已久的计划如今被迫提前发动,幸运的是最后一刻前,那个爱琴海东岸的国家做出了配合行动的决定。但愿这次有些冒进的远距离投送,能够拯救岌岌可危的大撤离。一些身穿提督制服的男女混杂在传统军队的将军们之间。一个头发发白的年轻人仿佛依旧难以置信一般,用手揉着太阳穴说:“我相信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大撤离行动,但是我从没想过这个备选方案会被启动,太难以置信了。” 坐在他身旁的是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将军,他的白发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将军表情严肃的盯着四处汇总来的情况汇报,自言自语般喃喃地答道:“我们何尝不惊讶于自己迈出了从未有过的距离?但是小同志,就算这次行动我们选择了影响更小的方案,后续收复海洋的战斗里我们迟早还是要走出去,而且必须走的更远。所以不用自责了小同志,敌后工作不容易,哪可能一帆风顺呢?”
临战的紧张与兴奋让所有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终于,房间中央的硕大显示屏上,出现了“所有单位准备就绪” 的字样。将军突然从桌上站起,挥下右手:“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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