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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莉泽·赫露艾斯塔 #1,序章+第一章

[db:作者] 2025-08-25 16:05 p站小说 71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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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队列在国王大道上推进,小号、军鼓和圆号的声音从满天的彩带与花瓣中冲破人群的欢呼,透过擦得锃亮的窗户,传进会客室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百合花进行曲》已经演奏到第二段,凯旋的队伍应该快进入中央广场了。音乐稍微进入悠扬的段落,人群的欢呼声就马上占据了绝对上风:
“莉泽大人!莉泽大人!”“第二皇女万岁!第二皇女万岁!”
人群陷入狂热的喜悦,程度甚至超过了新年游行。
和外面热烈的气氛截然相反,会客室里被令人尴尬的沉默塞得满满登登。我看着第一皇子党的几位大人,左手一直不断摩擦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在这令人沮丧的时刻,没有什么比抚摸自己的武器更令人安心了。
最先开口的是王都治安队长,这个强壮的中年人抚摸着自己下巴上坚硬的胡茬,低声嘟哝着:“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哈,是啊,你也知道不好办了。”雷德公爵没好气地说,“现在整个上城区都挤满了蓝骑士,我敢说连你家门口都是他妈的穿着蓝白披风的家伙在晃悠!”
又开始了。我叹了口气,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自从得知第二皇女前线大捷之后就没有一天停止过,而雷德公爵又是每次的带头人——如果不是高贵的血统,这个每天只知道抱怨的蠢货根本不会被拉进第一皇子党的核心团队。
果然,治安队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非常用力地抿了抿嘴——那是他要开始和人吵架的预兆。我疲惫地把头靠在窗户玻璃上,感受着玻璃因外面的欢呼产生的震动:嗯,中央队伍越来越接近这边了,我能清楚地看见蓝底白花的旗帜随风飘扬,随着队伍缓缓逼近,人群如潮水般向两边散开,露出打头的三骑。
第二皇女,莉泽·赫露艾斯塔穿着洁净而华丽,淡蓝与纯白的公务裙装在黑色的天鹅绒披风下面时隐时现,银色的烫金纹饰流畅地勾勒出优雅的花纹,披风扣子银色的片翼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莉泽带着甜美优雅的笑意朝人群挥手示意,虽然队伍行进得很慢,相当慢,慢到让我觉得她在有意炫耀,但此时她和她的骑士们离这里已不足百步。我看着她白色短靴轻踢马腹,白马的步伐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优美得体。
“老东西,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治安队长满脸汗水,金色卷发在额前打绺,这屋子的温度实在有些高,而无论是谁都不愿打开窗户透气,因为相比于闷热,外面的欢呼和奏乐更让人难堪。
“你叫我什么?注意你的身份!”公爵气得眼睛瞪得浑圆。
“身份身份身份,”金发军人的声音更高,“天天就知道身份,你用你的身份干了什么好事儿吗?不如说现在这个结局就是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内阁胡闹的结果!”
我的头开始痛了,太阳穴不住地跳动。我努力忽略这恼人的争吵,把身心都投入到欣赏赫露艾斯塔王国第一美女的身上。
没错,莉泽·赫露艾斯塔虽然是第二皇女,但却是坊间公认的第一美女。
呵,这紫宝石一样的眼眸居然还有这么一副甜美的脸蛋来镶嵌。我隔着窗子从二楼高处集中注意力盯着第二皇女,心里不住地感叹:更重要的是这高雅却不高傲的气质,我从来没在王宫里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尤其是第一皇子,简直就是高傲又不高雅的代名词。
就在我陶醉在政敌的美貌、心里不住贬低自己的老板之时,屋子里的争吵已经更加激烈。
“当初你们谁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吧?”公爵的愤怒之中甚至带着明显的委屈,这让他更可笑了,“有人哪怕质疑过半个字吗?谁知道她能打赢啊!”
一直没说话的军政大臣摇头:“事后诸葛亮没有意义,公爵先生。还有,请叫莉泽殿下,我们还没撕破脸呢。”
雷德公爵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好的攻击目标是这个老头子:“别摆架子了,当初就是你提的主意。说什么借刀杀人,让那死丫头死在南方的雨林里,死在和蛮子的战场上。现在呢?人家死了吗?不但没死,甚至还打赢了!带着荣耀和战利品、高高在上地回来了!”
很可惜,公爵虽然是个讨厌的混蛋,但他句句属实,治安队长和军政大臣都不说话了。但这毫无意义,除了让我们更不团结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我真想找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住。
游行队伍更近了,第二皇女身后的两骑也从军旗的遮挡中显现出来。
我开始回忆探子带回来的情报,同时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起来。
莉泽左手侧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深棕色头发的年轻女性,看年纪应该和第二皇女差不多大,虽然发色相比于皇女那头长长的混合着淡蓝色的银发低调许多,但一身女仆装在军队里十分惹眼,更不用说她一红一黄的异色眼瞳和长长的女仆裙都遮不住的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一个兽人。
我皱起眉头,一下子忘记了她叫什么。
应该是个明显不是本地人的名字——探子们递上来的一页页密信在我脑中浮现。
Inui Toko,翻译过来应该念戌亥...床?
怎么会有人叫“床”的。
戌亥床,第二皇女府邸“塞巴斯邸”总管兼莉泽贴身侍卫和女仆骑士团团长——没错,还真有这么个骑士团,虽然官方名字叫做黑尾骑士团,但实际上是莉泽为了带走府邸所有女仆去前线临时构建的组织。当时没人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每个人都认为只要“皇女亲征南蛮”的决议被内阁通过,无论是边远南方雨林的疾病、酷热还是蛮族的残暴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死这个纤细的女孩,这样第一皇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继承王位。
毕竟根据塞巴斯邸的线人长期监控,皇女殿下虽然勤奋好学天资聪颖,在法律和外交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但对带兵打仗和上阵杀敌都一窍不通,让她讨伐山贼或许都成问题,更别提在遥远的边境和外族作战了。
在第一皇子党的努力下,内阁代替病入膏肓的国王通过了这项军事调动,包括我在内的每个人都认为皇女殿下此去九死一生——一向谨慎的我,甚至还想到了虽然战败但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建议宣传大臣准备好一系列夸大这次战败的后果、抹黑皇女的说辞,使得就算莉泽性命仍在,也必然失去内阁和民众的支持,顺利的话甚至有可能以叛国罪直接流放她。
可惜这一切都没能发生。而真正发生的,是堪称天方夜谭的展开——一次完美的胜利,虽然前线的情报缺乏细节,但眼前的一切都证明第二皇女大胜而归。
“没人能预料到这个结果,公爵大人。”军务大臣沉声道,“南方战事一向吃紧,二十年来王国都是输多胜少,这次随皇女殿下出征的又多是新兵弱旅,任何有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有一点胜算。”
“如果现实总是符合逻辑,那我们现在就在庆祝皇子殿下继位了。”金发的王都治安队长没好气地说。
每个人都用正确的废话互相攻击,这个事实足以证明房间里这三位全都是蠢货和小丑。
当然,不包括我。这一点我很有信心。
不像公爵和大臣有着显赫的地位和官职,甚至不如王都治安队长这个头衔体面——我是个拿不到台面上的家伙,站在荣誉的对立面,专门负责窃听、监视和刺杀,手下也都是一些卑鄙、阴险的密探。
第一皇子党的集会少了谁都没问题,但唯独少不了我,没有我带来的情报,这些贵族老爷就像是瞎子和聋子,只会互相鄙夷和自我陶醉,让集会到最后变成一群白痴无意义的瞎嚷嚷。
不过眼下似乎有了我也仍然会这样。
我盯着已经来到窗子正下方的游行队伍,莉泽·赫露艾斯塔离我大概只有十几米,她带着富有亲和力的笑容不断朝民众招手,同时跟旁边的戌亥床轻松地聊天,大概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个人不约而同开怀大笑起来,皇女露出两排可爱的牙齿,然后马上意识到有损体面,又赶紧捂上嘴巴,带着歉意朝道路两旁的人群点点头——这可爱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民众更大的欢呼,百合花进行曲的高潮部分都被“第二皇女万岁”的口号淹没了。
我紧紧盯着莉泽漂亮的嘴唇,观察那不断变化的形状,试图读出她在和对方说什么,不过完全没有头绪,然后我立刻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某种外国话。就在我仍不死心,试图从那明亮的紫色眼睛里读出什么除了“开心”之外的情感时,不知是不是有意,第二皇女突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避开视线,身体往窗子后面缩,随即又为自己的过度紧张而羞愧——从这个角度没人能在大街上看清这扇窗子里有什么。于是我回望过去,隔着玻璃和她漂亮的眼睛对视,她仍旧带着无可挑剔的真诚笑容,眼神纯净又有神——然后,她朝我招了招手。
很难说这个动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因为这一路过来她估计挥了几百次手,白色的手套一尘不染,在阳光的照射下像飞舞的白蝶。这真的是巧合吗?在这条宽敞的主干道两旁大概有几百扇窗户,第二皇女就这么恰好看到了试图谋害她的第一皇子党密会的那一扇?
不等我思考,她就把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朝挥舞着鲜花的人群继续招手。而后一个英俊年轻骑士突然拿着玫瑰花拦住了行军队伍,单膝跪地满脸痴情地求起婚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旁的卫兵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摁住了对方,用长矛抵住了他的脖子。第二皇女挥挥手,示意卫兵放开这位花痴骑士,驱马上前,带着笑意低头对骑士说着什么。
角度太低,我看不到莉泽的嘴唇,无从判断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我并不担心——
因为这是我的探子。身后房间里的争吵更加激烈,但一个字也无法进入我的耳朵。
两个人离得很近,不到五跨,第二皇女身着盛装似乎只带着佩剑,没有盔甲。戌亥床懒散地跟在后面,似乎觉得突然出现的花痴小哥很好笑,说个不停,棕色的大尾巴兴奋地来回摇摆。她的女仆装太复杂,我不确定是否藏着武器。
我的手缓缓推开窗子,流动的空气马上吹了进来,随之涌入的是民众的嘈杂呼喊,直接打断了几个人之前的争吵,无论是治安队长还是公爵还是大臣,都警惕地看过来,同时离窗户远远的,生怕自己的身影被人看到。
我知道探子的余光一直盯着这里,我需要赶快给他一个命令。
是动手,还是不动。
最终,我伸手把白色的茉莉花摆在了阳台。
“为什么不动手!”雷德公爵在我关上窗子之后怒吼,“不把她杀了,我们都活不长了!”
“那两个卫兵离他不到两步,出手只会失败。”我居然还有耐心跟这个老白痴解释,我自己都没想到,“刺客被抓的后果我们都明白。”
“而且当街刺杀第二皇女?”军务大臣摇摇头,“在凯旋游行上?我们还没疯。”
公爵极不满意地瞪着我,又瞪着军务大臣,最后试图从治安队长那得到声援,可对方显然也同意我的决定。我没心思继续跟他们聊天,继续看着这一出浪漫喜剧的发展。
第二皇女从马上俯身伸手,示意求婚的年轻人起来,然后摘下了左手的手套,有些调皮地举起来给周围的人群展示,最后轻轻扔在了对方的脚边。
“哦哦哦哦哦~”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呼喊,其中夹杂着嫉妒的哀嚎。我的刺客——也就是求婚的骑士面红耳赤,捡起莉泽的手套有些手足无措,但第二皇女早已轻夹马腹,继续引领队伍向中央广场前进,将他留在了原地,进而马上淹没在行军队伍和人群之中。
好了,在这里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我离开窗台,打算在下一波无意义的争吵发生之前离开这里,不过正走到门口,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女孩笑声。
我心里立刻一惊。
难道真的被发现了?
治安队长似乎也有所察觉,马上抽出利刃背靠在门后。另外两个老头子则后知后觉得多,估计耳朵早就不灵光了,看见我们的举动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有人来了?”雷德公爵一下子慌了神,“是谁?我们被发现了?”
“公爵大人,我们得赶紧躲起来。”军务大臣白胡子颤抖。
躲?如果这地方早就被发现了,小小一个房间又能躲到哪儿去?我心里一边不屑一边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悔:什么时候走露了风声?
门外女孩子的笑声越来越近,来者似乎有两位,从脚步声判断另一个是男人,并且走路歪歪扭扭,似乎是喝醉了。
伪装成醉酒的情侣吗?我握紧剑柄,佩剑随时可以出鞘。我示意治安队长换到迎着门的一侧,方便第一时间出击,而我则站在门前拦截对方吸引注意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的心脏也咚咚咚地跳。
我和治安队长交换了眼神。
“开门!”
熟悉的声音。
我愣了,显然治安队长也愣了。
“皇、皇子殿下!”我赶忙打开门,跟治安队长一起弯腰行礼。身后的两个老蠢货也在狼狈地整理衣着,然后低头敬礼。
醉眼朦胧的年轻人搂着一个蓝发女子不顾我们的礼节扑倒在桌旁,浓烈的酒气马上充满了屋子,让人恶心。
“皇子殿下,您不能来这里,”治安队长战战兢兢地说,“尤其是今天...”
“闭嘴!”第一皇子不耐烦地说,“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您喝醉了,”公爵试探道,“不如回城堡里休息——”
不过这个蓝头发的女人是谁?
在众人围着皇子团团转的时候,我只关心这个公子哥带来的女人。
仔细一看,这女孩还穿着睡衣,左半边衣服还掉了下来,露出了整个肩膀和大半个胸罩。真是不检点的样子。
“你是谁?”我按着剑柄,警惕地看着她。任何陌生人都非常、非常危险。
对方似乎也被我凶恶的神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
“别这么紧张,安基。”第一皇子打了个嗝,伸手把女孩搂进怀里,这下她左边衣服彻底掉下去了,白花花的乳房颤巍巍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菈米,我家里的女仆。”
我马上开始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
Lamy,的确有这么个人,第一皇子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女孩。但我只在探子的报告里听过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身材娇小、容貌可爱,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几岁,不过报告里说是二十一岁,蓝发金瞳,拥有精灵特有的美貌和光滑洁白的肌肤,但其实有着一半人类血统的半精灵,父母的信息已经无从得知,在奴隶市场被皇子买下。
原来只是姘头吗。我稍微放下心来。
“不好意思,只是职业病罢了。”我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眼下我实在笑不出来,“我叫安基,是第一皇子殿下的...安保人员。”
菈米怯生生点点头:“那个,我也不是...我以为这里是——殿下他——对不起...”
她混乱地说了半天,最后低下头去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看着两个尖尖的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去,我有点愧疚,赶忙说:“不,不怪你,是我反应过度——”
“好了好了,”第一皇子不耐烦地打断,“我本来是带着菈米出来喝几杯,突然想起来你们几个废物应该都在这看...”
他恼怒地环视着我们四人。
“看我妹妹的游行。”
我大概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整天只知道骑马打猎比剑的公子哥本以为就算政治外交文学艺术每一样都比不上自己的妹妹,但身为男人天生的勇武和军事天赋也绝对能碾压对方,所以看着妹妹取得了自己都没机会赢取的战功,沐浴在自己都没享受过的群众的欢呼中,心里绝对相当相当不爽。
而恰好这个人还是皇子,所以就会这样——
砰!
桌子被第一皇子一脚踹翻,径直朝治安队长撞过去,如果要避确实避得开,但这时候最好的选择还是老老实实被撞一下,治安队长也有这个觉悟,桌子砰一声撞进他的小腹, 让他低声哀嚎。菈米惊叫起来,却被皇子一把拉住,胸罩的扣带应声断裂,一团白花花的肉从里面迸发出来——
“我他妈真怀疑你们到底是哪一边的!”
公爵和军务大臣老脸通红,治安队长相比于挨骂显然还是被桌子撞了小腹更痛苦一点,而我——
我觉得不如趁机欣赏一下这个半精灵的奶子。
显然菈米也注意到了我明显下流的眼神,红着脸用胳膊遮住了乳房,虽然想要把睡衣再披上,可是被皇子拽着根本做不到。那团柔软的肉随着身体和胳膊的晃动一直在来回颤抖——这家伙个子虽然小,但发育得相当不错嘛。
这个姿势更色情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不笑出声。
“——这下好了,军功也是她的了,我还拿什么跟她比!”
第一皇子的叱骂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真有点受够了。我的生活难道就是每天听白痴们毫无意义的抱怨吗?
“——当初谁说的,说什么‘定叫她有去无回’,现在呢?我要无回了!就因为你们几个废物!”
“这、这个情况我们也没想到,殿下。”
“没想到?”第一皇子气急而笑,“哈,因为您几位的没想到,我的王位没了!”
“还不一定,殿下,事情还有转机——”
“那你说说,雷德公爵,转机在哪儿呢?”
我嘴角泛起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家伙绝对是随口一说。
果然雷德公爵像喉咙里噎了一块面包一样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呃,转、转机就在于、就在于——”
“在哪!快他妈的说!”
“——我们可以直接刺杀第二皇女殿下,安基在各处都安插了探子,我们机会很多!他会找到下手的机会的!”
我一阵气血翻涌,刚刚幸灾乐祸的喜悦全然消失。我怒目瞪着雷德公爵,恨不得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第一皇子沉默了。房间里最后一个闹腾的家伙终于也安静了下来。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菈米,女孩被地上倒着的桌子绊了一跤,跌跌撞撞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连同那温暖柔软的身子一起扑向我的还有一阵带着酒味却意外香甜的空气。
真软啊,真光滑啊,真香啊。同时感受到了抚摸女人和抚摸小猫咪的快感。
我心里连连赞叹。
不过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更别提在第一皇子的面前享受他的姘头了,我扶住她之后马上站远,以防正在气头的皇子误会。而菈米也很懂事,整理好衣服之后低头站在墙边,虽然没穿女仆装,但已经完全是女仆的礼节。
不过她又偷偷抬眼瞥了我一下,微微欠身,红着脸做了个感谢的姿势。
的确是个好女孩,在物色女人这方面,我还是相信皇子殿下的判断的。
“你是在劝我谋杀自己的妹妹么?公爵先生?”
皇子的声音冰冷。
公爵大张着嘴,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四处求助似的张望,可军务大臣和治安队长也跟着支支吾吾。
“不...不,我只是...我只是说...没有其他办法——”
“雷德公爵,”军务大臣终于忍不住厉声斥责,“你、你这是在劝殿下谋反——”
“就这么办吧。”
果然是这样。
“安基,明晚是莉泽的庆功宴,她应该只带着几个亲随参加,”第一皇子忍着自己的醉意,尽量表现得清醒,“宴会快结束,我会以有哥布林闯进内城闹事为由让治安队长带人进去搜查,尽量制造混乱,这时候你趁机下手。”
我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时间太紧,恐怕来不及准备妥当——”
“我相信你可以。”第一皇子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况且,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这话让雷德公爵和军务大臣大惊失色,我则是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
“陛下、陛下他...”
“是的,”皇子苦涩地说,“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
庆典游行队伍已经远去,窗外只剩下零零散散飘落的白色花瓣缓慢地飞舞和一地凌乱。
外人看来第一皇子或许在为父亲即将去世而忧伤,但我明白他是在为自己难以继位而痛苦。
“那、那继承人——”
“父亲说要在莉泽的庆功宴后公开。”第一皇子用力摇摇头,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对我说:“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安基,你必须动手。杀了她,杀了莉泽·赫露艾斯塔。”
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的头更痛了。
“明白。”随后,几乎是带着报复心,我看向了第一皇子,“所以首先,我们要处理掉外人。”
第一皇子愣了一下,然后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唯一的“外人”。
菈米并不傻,她马上明白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女孩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眶湿润了起来。她开口似乎要说什么,但只是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呜咽,因喝了点酒而潮红的脸此刻毫无血色,似乎随时要昏厥过去。
不,安基。我对自己说,你不是在报复皇子那个蠢货,你是在折磨自己。



第一皇子脸色十分难看,不过由于我想不出不动手的理由,所以直接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清亮的利刃出鞘声虽然让我心安,却让菈米膝盖一软,直接瘫靠在墙上。
“不...不要...”
她呜咽着,红通通的眼眶搭配淡金色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真令人心疼。我感叹。虽然她现在很害怕,但绝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之一了,一般人在自己要被杀的时候早就跪地求饶尊严全无,而她好歹还保留着体面。
“最好现在就动手。”我站在菈米和房门之间,防止她突然逃跑。“我会让手下来打扫现场清理尸体。”
我瞥向第一皇子,等待着他的命令。可他仍旧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他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算了。”他有点烦躁,“把剑收起来,安基。”
我一愣:“哈?她可是全程听了我们的...”
我把“阴谋”这个词改成了“计划。”
“叫你收你就收,”他恼火地说,“我当然知道她都听到了,所以你负责看住她,别让她走漏任何风声,明白了吗?”
“何必这么麻烦呢,殿下?”我费解地说,“只要现在杀了她——”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跟你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菈米,对方似乎被突然的逆转搞蒙了,仍旧呆呆地看着我。
“遵命,殿下。”我无可奈何。
本来只有一天时间去准备刺杀皇女就够让人压力倍增,现在又多了一个监视佣人的差事——在我已经开始思考该派谁负责跟踪菈米时,第一皇子那讨厌的高傲声音又响了起来:“保险起见,你要亲自办这件事,菈米今天就跟在你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
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明天就要行动了,我今天剩下的时间都很忙。要不然让其他人来——”
我看向房间里仿佛已经死掉的剩下三个人,他们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担上什么麻烦事。
第一皇子不屑地看了看他们:“这三个废物?他们能把事情办好才怪了。就这么定了,菈米今天跟你了,半步都不能离开,听明白了吗?”
我一阵头晕目眩。“明白了,殿下。”
“你也明白了吗?”他又问向惊魂未定的女孩,语气甚至柔和了一点。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会被杀的菈米大口喘着气,听见这话赶忙颤声回答:“明、明白了,殿下!菈米一步都不会离开...这位先生!”
我能明显感到另外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妈的,怎么什么麻烦事都要往我身上推。皇子养这几个废物有什么意义吗?
“承蒙您的关照,大人。”菈米乖巧地朝我屈膝弯腰行礼,松弛的睡衣领口露出白花花的乳房以及其间一道深深的乳沟。虽然我内心无比烦闷,但还是不由多看了几眼。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多享受一下眼前的风景——我心里这样开导自己——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会一下午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不过这家伙是皇子的女人,我可不能动什么非分之想。
我有点僵硬地朝她点头。第一皇子明显眉头舒展了许多:我明白,这就是把烂摊子都推给别人之后的一脸轻松,我太明白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清清嗓子:“先生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各位都有要务在身,”他重点看了我一眼,“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随后,没等雷德公爵和军务大臣嘟嘟哝哝的回礼的道别,也没等治安队长的军礼敬好,当然也没等我极不情愿地点头示意,第一皇子就再次抬起他高傲的下巴,大步推门而出。
我应该提醒他把斗篷戴上的,他一出门我就后悔了,可是现在的心情实在有些烦躁,没心思去为这种事情费脑筋。
随后,三位官老爷放松了下来,仿佛刺杀皇女这种政变级别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也表示要各自离开。治安队长走到面前的时候,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聊表慰藉。
好了,不消五分钟,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菈米两个人。
沉默,尴尬。
“...那个——”她低着头,胆怯地小声嘀咕,“我们——”
“你的裤子呢?”
我怎么没早点注意到她只有上身穿了件毛茸茸的睡衣,下面则是两条赤裸裸白花花的大腿和一双拖鞋。
菈米面红耳赤:“裤子...晚上...殿下有点喝多了,就被...”
“好了,我明白了。走吧。”我说着,走到了门前。
“去、去哪?”她迷茫地看着我。
“给你买衣服。”

幸好街上大多数人都去看第二皇女的凯旋游行、此刻正蜂拥向中央广场,从房间出来前往服装店的路比平时冷清了很多,否则菈米现在这身打扮绝对会吸引每个男人的目光。我让她走在我前面,并且警告她不要想着逃跑,实际上我并不担心这一点,一个穿着拖鞋的小姑娘能跑多快呢?死里逃生的菈米心情明显好转,就算在我凶神恶煞地吓唬她的时候都会乖巧地点头,嘴角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是啊,换谁来从鬼门关走上一遭都会这么开心吧。
于是,一个臭脸的男人和一个满脸笑容的小女孩就这么走在街上。
“怎么样,好看吗?”
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原地转圈跟我展示她的新衣服,我很怀疑这家伙的记忆力是不是只有十分钟,她是否记得半个小时之前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我)正儿八经想要杀了她。不过话说回来——
“不错,很适合你。”
我尽可能让表情温和一点,表现出一点绅士风度。但别误会,这句话并不是撒谎,只是我的心情太差了而已。
她自己挑了一件白色的短连衣裙和白色长筒袜,以及一双棕色短靴,而后又特意围了一件黑色的束腰——这样一穿她丰满的胸部实在过于明显,都快从花边翻领里爆出来了,于是为了让她这惹眼的身材不要吸引太多人,我半强迫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宽大衣袖的蓝色外套,以及一定白色的贝雷帽。这件外套实在太大,袖子以及长过了双手,下摆也挡住了屁股,虽然本人有点不乐意,但对我来说都是必要的遮掩。
“这真是这个季节穿的外套嘛?”她有点不乐意地嘟哝,“你看着袖口,居然还翻着一圈棉花!热死啦!”
现在算是夏季的末尾,每天早晚稍稍有点秋意,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这件外套都是秋冬的款式。
不过现在谁管那么多呢。
“少废话,让你穿你就穿着。”我没好气地说着。
“那可不可以不系扣子,否则我要中暑了。”
我看了她一眼,似乎让她捂得如此严实的确不太人道:“好吧,解开外套,但不许脱!”
菈米长舒一口气,敞开了外套,立刻那对几欲喷薄而出的胸部就在我面前弹了一下。
我别开视线,却又想起不能皇子的命令“不能让她离开视野片刻”就又顺理成章、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看。果然,这次轮到对方害羞了,菈米局促地侧过身,在道旁的长椅上坐了下去。
“起来,我们该走了。”
她一脸不愿意地反问:“我们在这歇会儿不行嘛?穿这么厚,我走几步就要热死了。”
我瞪了她一眼,气得笑了一声:“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命?”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大人不杀之恩~”她拖长声棒读。
“知道就服从命令。”我伸手去拽她,不知是我用的力气太大还是这家伙太轻,一下把她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撞进了我的怀里,马上两团柔软的热腾腾的东西就撞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身体一真酥麻,赶忙把她推开。
“你怎么用这么大劲儿啊。”她抱怨着。
我有点尴尬地红了脸,不过想让我道歉那绝对不可能,我摸了摸鼻头,低声说:“走吧,我们要去中央广场。”

没错,这是我现在最需要去的地方。按照时间来算,莉泽·赫露艾斯塔现在大概正在进行演讲,那是我在刺杀之前唯一近距离观察她和她的安保措施的机会,另外,我还需要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目标:她的言谈举止、行为习惯都会直接影响行动的成败。
莉泽的仪仗队被游行队伍簇拥,应该前进得相当慢,我带着菈米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对方。一开始我牵着她的手,大概因为衣服太厚,菈米柔软的小手热乎乎的,被我握着不一会就汗津津的——走在前面,几乎拽着她走的我也能听到她因疲惫而产生的喘息。
没想到赶路的 过程在她体力不支之前就被迫结束了,随着越来越接近中央广场,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快我们就只能在人群之中穿插前行。再往里走一些,中央广场的喧闹声已经清晰可闻的时候,我就只能用力劈开人群艰难地往里蹭了。
“你到我前面来。”我对菈米说。因为我意识到在人群中穿行很容易把牵着的手给松开,人丢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所以必须得把她紧贴在身前、时刻盯着才行。
“我、我们要挤进去?”她老大的不乐意。
“当然,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说着我把她拉到了我的身前。菈米身材娇小,背朝我站在我面前头顶也只勉强到我的下巴,白色帽子里水蓝色的头发倾泻而出,仿佛白云之中飞出一道瀑布。
“我能把帽子摘掉吗?”她小声问。
我四周张望,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广场中央的仪仗队吸引住了,我点点头:“帽子可以,但衣服不行。”
帽子一摘,阳光泼洒在她水蓝色的长发上,反射出美丽的光泽,同时一阵夹杂着汗味、洗发水香味和某种未知香味的味道进入了我的鼻腔,让我恍惚了一瞬间。
“啊,总算凉快一点了。干嘛让我穿冬天的衣服啊,真是的——”菈米背靠着我,或者说我要时刻抓着她的肩膀。她撅起嘴巴朝自己的额头吹气,把几缕黏在额头的蓝色发丝吹得随风摇摆,又捏着衣领不断拉起,试图让风钻进去。
这举动又带起一阵来自于她身体的香风,直让我有点头晕目眩。
这女人怎么回事,我平时去妓院可没发现女人身上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嗯...”我不由得陶醉地哼唧了一下。
“怎么了?”
她茫然转头看向我。我脸上有点发烧,摇头说:“没事,别废话,往前走,我们得到前面去,这儿什么也看不到。”
的确,周围人挤着人,我踮起脚也只能看见标志着第二皇女仪仗队位置的蓝白军旗。
我推着她,努力劈开人群向广场中央挪动。菈米娇小的身躯似乎我放开一秒就会被人群卷走,所以我只好左手环在她的身前,只用右手去推开人群。半精灵纤细的身体紧紧靠在我身上,就算隔着外套和我的裤子我也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屁股顶在我腰间,让我有点身体燥热。我们一点点往前挪,自己的双腿不断和她的双腿摩擦,偶尔她的靴子还会踩到我的脚背,让我痛得呲牙咧嘴。
“你看着点!踩我好几脚了。”我小声嘀咕。
“你把我抱这么紧,想不踩到都很难啊。”
“...总之你看着点,唉哟——”
坚硬的靴子跟又踩在我的脚趾上,疼得我叫了一声——我有点怀疑这臭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报复我让她穿这么厚实(以及要杀了她,或许这才是主因)。我不由得往前一顶,差点就失去了平衡,虽然及时站稳,不过身体完全压在了菈米身上。
“哼,怪不得要贴这么紧。”菈米嫌弃地说,“原来是为了这个,还以为真是怕我逃跑呢。”
“少废话,再不听话我就——”
话刚说到一半我就不得不住嘴,因为菈米突然伸手在我的胯间狠狠抓了一把,立刻一阵酸麻舒爽就让我把训斥变成了呻吟。
“再凶啊?你再凶啊?”她得意地说,“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只是个色鬼罢了。”
“你给我——啊啊...”我刚要开口,就感觉到她的手指隔着裤子轻轻搔弄我的阴茎,这种又痒又舒服的感觉让人腿软。我扶着她的肩膀才勉强站稳。
别在工作的时候给我搞这种恶作剧!我气得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你给我消停点!”
“我看你还挺享受嘛,大叔。”她说着,又故意停下,用屁股往后撞。就算隔着布料我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臀肉紧贴在早就硬起来的下体上带来的压迫感。
人群涌动,我们终于快到广场中心,莉泽·赫露艾斯塔的声音藉由魔法放大后回荡在头顶,不过因为周围还是一片嘈杂,“莉泽大人万岁”这样的呐喊此起彼伏,想要听清内容还是要集中精神。
没错,集中精神!我提醒自己不要被靠在我身上的这个半精灵吸引注意——
可是这家伙的手指头灵活得惊人,简直就像要用手指隔着裤子把我的下体画出来一样,像雕刻家一样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得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发出因快感而带来的呻吟。
奇怪,我平时对女人不至于这么敏感——
正在这么想着,原本轻轻挑逗的手指突然又狠狠一抓,这次抓在了蛋上。
“嗷哟!”我终于没忍住,整个人弯腰想躲,可身后早就挤满了人。
“干啥呢干啥呢,没长眼睛吗?”路人的叱骂声从身后传来。
这时候最忌讳引发冲突,吸引守卫的注意,尤其今天广场的安保并不是治安队长统帅的王城近卫,而是第二皇女的亲随。
往后退也退不了,人群把我和菈米紧紧压在了一起,可没人能看到她的手在干什么——因为多亏了那又长又松的袖子,完全盖住了她的手,外人看来,只是她的袖口罩住了我的裤裆。
我只好向前弯下腰,脸贴在了菈米的而后,半精灵尖尖的耳朵轻轻戳着我的脸颊,和其他部位不同,她的耳朵尖冰冰凉凉。这个角度我能透过水蓝色的长发看到她脸上那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同时也能非常清晰地闻到从她脖颈和领口散发出的好闻气味。
我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
“我在工作...你别胡闹...”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严厉一点,可显然效果并不太好,菈米只是仍旧那副大仇得报的表情说: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刚刚不是很凶来着吗?”
第二皇女的声音在上空回荡,我只能听见“人民”“胜利”之类的单词,按理说我应该走到最前面,近距离确认她的外貌才行,可现在别说继续往前走了,我连她在说什么都没精力去听,下体一直从各种奇奇怪怪的角度被菈米的手隔着裤子玩弄着。
现在不是陪她胡搅蛮缠的时候,我提醒自己。
“...我向你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快把手放开。”
“诶~~~~~~?”菈米转过头玩味地看着我,“真的吗?”
“千真万确——”
菈米却笑眯眯地打断我说:“我怎么觉得大叔你很享受呢?”
真是难搞的小鬼。我暗骂,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说:“男人嘛,这种时候生理上都会有反应的。”
“是这样啊。”菈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我敢肯定她早就知道。
“你也知道这是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哎哎哎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裤裆的扣子被解开,菈米的手柔若无骨,拨开了内裤,早就跃跃欲试的下体一下子弹了出来,被她反手一把握住。
“你疯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尽量压低声音没大叫出来。
“放心,多亏了你给我买了这么大的衣服,只要大叔你别自己跑掉,否则别人肯定看不到的。”
我低头看去,的确,宽大的袖口仍旧完全盖住了我裸露的下体和她的手,不过大概我往后退一步就会暴露。
在这种地方露着阴茎晃来晃去,绝对会被卫兵带走,很可能直接导致明天的刺杀行动流产,所以无论如何——
无论现在菈米要干什么,我都不能把身体抽走。
他妈的,被这女人算计到了。
突然,菈米往前走了一步,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贴了上去,下体在她汗津津的手里自己抽插了一个来回,立刻就感受到一阵难忍的性快感。
“嗯?你怎么自己贴过来了?刚刚不是还让我松手吗?”菈米一边嘲笑,一边又用四根手指挠着阴茎的根部。
“你他妈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骂道。
旁边的市民不由得疑惑地看了过来,其中一个问我:“你们怎么了?”
“没、没事,噫!”马眼被指甲戳了一下,我差点跳起来。
“噗...”菈米拼命地憋着笑,白皙的脸此刻涨得通红。
“这位先生,你确定不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要!”我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有点不正常,赶忙挤出一个笑脸:“就、就是...”菈米的手指轻轻滑过阴茎的背筋,“啊啊..天气...天气有点热...”指甲剐蹭着阴囊,“所以~噫~所以有点不舒服——”手心同时不断摩擦着龟头,“呜...你不用在意...”
对方费解地瞪着我,过了半晌说:“天气这么热,就别给你女儿穿这么厚了,好家伙,看把孩子热的。”
“就是就是,”菈米说着,“你看别人都这么说了。”
“啊哈哈,”我努力克制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此刻她又在拧我的龟头了,“这孩子天生就...就怕冷...”
菈米摩擦龟头的手掌心越来越湿润,大概是我的先走液流出来了。
现在不是我抓着她,而是我要扶着她的肩膀才能不随时腿软倒下去。她的手开始缓慢温柔但持续不断的前后套弄起来。
我大口喘气,鼻子里全是菈米身上的味道。幸好那位路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广场中央的莉泽吸引过去,不再留意这边。
“哈...哈...你、你别弄了...快停下...”
菈米咯咯笑说:“爹,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狼狈地扶着她,双脚虚弱无力,阴茎插进她的袖子,在里面被持续不断地玩弄着。
“别、别...要不然真的要...”
“要什么?嗯?”
“要...要...”射精感随着菈米的手每次推到底,都会高涨一些,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要出来了...”
“是——吗——”
手,突然停下来了。不光停下来,菈米往回一收,连着包皮一起又把龟头按回去了。溽热、潮湿的感觉相当难受,当然最难以忍受的还是那股欲求不满的不爽。
“你、你怎么不动了...”
菈米惊讶地说:“你刚才一直说要我停下来着,我怕惹你生气了,你又要杀我咧。”
“你这家伙...”我地阴茎还在她的袖子里,甚至还被她的手托着,可是光这么托着可给不了射精的刺激。
“想射出来么?”
她悠哉地问。
我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可完全没用,怀里抱着这个半精灵少女,性欲就止不住地往外涌。我强忍着屈辱,好声好气地说:“你让我射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之前的行为。”
菈米回头看了我一眼:“别呀,你可是来工作的,总是想这些色色的事情做什么。来吧,我带大叔往前走走,前面视野好啊。”
说着,菈米居然真的开始往前挪了。
“让一下好吗?谢谢您!”她甜甜地大声喊着,路人都被这可爱的精灵少女迷住了,纷纷主动让路,比我自己往前挤的时候可轻松多了。但对此刻的我来说,没有比这更狼狈的了——只要跟得慢半步,我的阴茎就会脱离她的袖口,暴露在外,这家伙还一直在大声说话,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只要我一个疏忽,绝对会被当做变态招来守卫的质问。
于是我像条黏人的狗一样紧紧贴在菈米的身后,被她牵着阴茎往前走。
“慢、慢点儿...”我不住地四下张望,生怕被卫兵看见。
“不行啊,大叔,再慢的话皇女殿下的演说就要结束啦。”菈米笑呵呵地说,速度一点也没减慢,“让一下,这位女士请您让一下,谢谢!您真善良!”
就这样,我像一条被牵着的狗一样,被菈米牵着下体前往广场中央。

“...赫露艾斯塔王国已经存续了千年,这千年之间,起起落落,我们经历过战争、经历过瘟疫,我们强胜过、当然也衰落过——”
莉泽站在演讲台上,身后是整齐的仪仗队和一排白蓝色的旗帜随风飘扬。
广场中央搭起了一座临时的台子,作为第二皇女的演说台。周围二十米都被清空,留出一大片空地来,白色的石砖地面擦得干干净净,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只有几只白鸽在空地上闲逛,似乎并没被这喧闹吓到。
我在菈米的牵引下,终于冲破人群,来到了最中央。
“我们到啦,大叔。”菈米一下子站定,我慌忙地跟着停下。
“有、有点太靠前了——”我紧张地说。的确,来到人群最前方就意味着面前不再有其他人遮挡,我和明天的刺杀对象莉泽·赫露艾斯塔之间相隔的只有这短短二十跨的空地和几只鸽子——
当然还有菈米。不过这娇小的女孩绝对没法成为我的遮挡。
“没事没事,皇女殿下又不认识你。”
虽然理智地说的确如此,但密探的直觉总是让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
莉泽·赫露艾斯塔优雅、美丽,声音不冰冷更不甜腻,就像婴儿的肌肤一般令人感到安心。我和菈米位于演讲台的侧面,正好可以看到她的全身而不被台子遮挡。纤细、高挑,仪态端庄,却又选择了能露出膝盖以上的短裙和黑色的过膝袜,给自己增添了一分青春和活泼,绝对不会给人以贵族特有的保守和死板的感觉。
“皇女殿下好漂亮。”菈米赞叹道。
我不得不同意她的观点。
“大叔,大叔?”菈米似乎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算我求你,你可别胡来 ——”
“想不想看着皇女殿下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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